海鸥教授 九

么办，这几年的钱和努力都白费了。”

“可是我晕，想不清楚，爸爸。”孩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地说。

“不行，晕也得写。写完了，过一会我去给你买好吃的。”父亲恶狠狠中夹杂着哄逗，大加蜜糖。

“我不想吃。”小孩有气无力地说。

丁一心中一阵难受，走上前去对那位父亲说：“孩子病着，让孩子休息一下吧，病好了再写不迟。”

孩子的父亲说：“你不知道，下星期她们学校统考上初中，谁知道她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病了。我们花了许多钱这些年为她请了许多家教，就是希望她能上好学校。我和他妈妈这一辈子因为文化不高，受贫穷的气，看家的脸色。现在都是独身子，我们就指望她将来出地，为我们争气。她学习在学校名列前茅，老师都喜欢她。听说她病了，老师也着急，怕她拉班上的后腿，给她布置了作业让我在医院督促她。”

哪有这种老师，丁一开导地说：“你想过没有，这么一，万一她病加重了呢？”

当父亲的听了一愣，显然他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于是叹了一气，对小孩说：“算了算了不写了。”他把孩拉到怀里，两都哭了。

丁一离开了他们，心忧郁无比。他小时候正值文化大革命，一天到晚玩，没怎么上课，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自己的孩子在美国上学，快快乐乐地玩，快快乐乐地学习，自己有限地督促一下，后来还不都上了藤校。当然，美国不会因为一次考试不行，就将有前途的孩子拒之门外，一考定终身。还是教育制度的问题。

丁一出了医院大门，在一个避静的鲜花盛开的花坛前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心起伏，难以平静，他有点止不住泪水奔涌而出。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向雪莹为什么去卖。一个奇子，为了母亲，为了筹钱，她牺牲了自己的贞和尊严，难怪她和一般卖看上去不一样。丁一对这个弱子充满了敬佩，谁还会说她不净呢？她有天使一样圣洁的心灵，一朵在污泥池塘里的荷莲。

待思绪稍稍平静了下来，丁一决定去找宁任，这时大概他们也该闹完了。丁一穿过群，踅大楼，心急切地来到宁任的办公室。宁任惊讶丁一怎么又来了。丁一也不管他现在有如何尴尬，将况说明，“这忙一定得帮。”最后丁一斩钉截铁地说。宁任看着丁一这么坚决，问：“我以前拒绝她，是因为这是医院的规矩，先钱，再动手术，我不好坏了规矩。不过礼尚往来，既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