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教授 三

大项目，两千多万，想请您一起加进来，提高竞争力。今天和管科研的副校长见面，要就是想谈这个，得到他的支持。他也想加进来，这也是他想和您见面的要原因，让您心里有个数。”

“你们系任要参加谈话，大慨也是这个意思？”

“一点没错。另外我们医学院的院长也有这个意思。”两会意一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想意思意思。

“计划的提时间大概在什么时候？”丁一问。

“明年三月左右。不过我们得现在动起来。课题做什么，员的配置，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洪涛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走了。”他对丁一说。然后就向实验室的研究生们宣布明天上午全体实验室和丁教授座谈。

他们出了实验室，发现系任已经在走廊上等着了，有点心焦地频频看表。大概刚才丁一的态度，系任这时谦恭了不少。这时的他一会儿拍丁一的背，一会儿撞丁一的胳膊，显得亲热无比，极为俗气。他还告诉丁一，已经和院里打了招呼，想请他做一场报告。

进了学校的行政楼，来到一个很宽大的会议室里，里面开着灯，却没。丁一一行在大圆会议桌边坐了下来。不久进来了一位士，含笑地告诉他们副校长还在电话上和谈一项重要事，她递给了每一瓶矿泉水，让大家稍候。丁一知道这多半是想让知道自己的地位重要，不可或缺。现在不比早年间，那时国，自己还是一位助理教授，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学校各级领导一路陪同，开会谈作项目时，丁一一进会场就见到黑压压一片，见他进来都起立鼓掌，搞得丁一很不自然，丁一做报告时下面不管听不听得懂，都毕恭毕敬地点着。有次学校开大会，正好丁一来访，结果被邀请到了席台上就坐。校长向下面黑压压的群介绍他是美国著名学者，一流专家，丁教授的到访，是我校对外流的具体表现，是国际上对我校的认可和赞同，是我校在国际上知名度的具体见证。当时丁一听了浑身起皮疙瘩，他知道赞他是假，借用他是真。好像中国有一句话，说你行，不行也行。不管是真是假，丁一享受着各种高级待遇，尽管那时的条件很有限。时过境迁，中国经济飞跃发展，开了眼界的中国慢慢牛气起来。随着自己的职称从助理教授升到副教授，再升到正教授，每次到这所学校来受重视的程度反而下降，目的也变了。以前都要求他帮忙能不能弄出国，到后来则要求一起申请科研项目搞钱，有了丁一挂名，经费容易申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