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7

盖、纵容，这样做，难道就是在对红党示好表忠心，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红党好？反之：上官果果之前、骄奢逸，且倘若真杀了，他一个的劣迹，难道就代表整个红党都是劣迹斑斑的、都是脏的吗？——哦，那如杨昭兰姐姐那么好的，难道也是劣迹斑斑的、也是肮脏的？一个劲儿地想要把上官果果杀了这件事坐实，难道就可以让整个红党被打趴在地、无力回天了？蓝党做的事，真的就是净的——我承认至少到现在，我也会觉得蔡励晟，放眼全国，他都是个杰出的政客，可他的亲信保镖不由分说，上来就把救了他一命的我给抓了然后揍一顿，这种事不也是脏事儿么？但我又难道能因为这种事，就否认蔡励晟的政绩和能力？而且，就算是红党有千般万般不好，这就能证明蓝党就有千般万般的好了？现在社会上这么多的弊病，真的是单就把红党从执政位置上拉下来、再把蓝党扶保上去，就可以改变的吗？红党成立新政府之前，旧时代不一直是蓝党一党专政吗，他们做得就好吗？若是蓝党真的好，红党又是怎么有机会上位的呢？我是实在想不通这些事。

当然，可能这些问题，对于马上就要22岁的、却一点都不关心家国大事的我来说，确实太复杂了。

我也可能确实太年轻了。

而此时的上官果果，正端着一只纸杯、喝着里面的黑咖啡，半躺在那张被垫在单铁床铺上的席梦思床垫上，盖着被子，手捧着一本威廉·戈尔丁的《蝇王》惬意地读着；同时，在马桶的旁边，还摆着一台充电蓝牙音响，专门放在一个用铁栏杆焊在一起做成的匣子里，跟外面值班制服警控制的一台手机连接上后，专门播放着小野丽莎的爵士乐——瞧瞧家过的这个子。

我敢说上官果果这位爷，肯定是我们市市局从建立那天开始到现在，甚至是市从战国时期有生活、有牢房那天以来到现在，子过得最享受的嫌疑。

刚刚在我和徐远面前，故意摆出一副趾高气昂架势的沈量才，在进到上官果果的单间里之后，马上变得卑躬屈膝、点哈腰、笑面奉迎的，显出一副管家样貌，甚至是太监样貌，就差三跪九叩给上官果果请安了。

而且刚刚我就告诉自己，我对徐远的反感可并不代表对沈量才的欣赏，结果这会儿真是讨厌啥来啥：沈量才还没跟上官果果说几句话，这家伙左臂一抬，大胖手一摆，竟然要把我招呼到上官果果面前，让我给他“讲述”关于审讯跟调查万美杉杀的过程，还要我“事无巨细”——无论怎么说，上官果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