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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没有埋伏。”汽车停稳，任清玉一身黑衣从暗处闪出，对下车的韩玉梁道，“那老
晚上十一点半到家，没再离开，期间没有外拜访，一切如常。”
韩玉梁点点
，拉过她抱了一下，柔声道：“守了一夜，辛苦了，去车上暖和暖和吧。”
她浓眉内锁，颇为担忧道：“我陪你上去吧，京城这么狡猾，我不放心。”
“不必，”他晃晃手里的发
器，“有事我会通知，去的多，我怕不方便谈话。”
“他凌晨五点才肯见你，我觉得必定有诈。”
他微微一笑，低在她冰凉唇瓣上轻轻一吻，“瞧你身上凉的，快去车里暖暖，万一真动起手来，你骨节都僵了，岂不是麻烦。”
安抚过任清玉，让她与易霖铃、许婷到车内休息，韩玉梁望向来过一次的陈旧门
，缓缓迈
。
叩、叩、叩，三声轻响。
门内传来一个苍老而疲倦的声音，“是小薛的朋友吗？”
“是。”他整好面罩，“托赵院长找你的，就是我。”
门开了。
“请进，老伴被我打发回娘家住了，这里没别，坐吧，小地方，别嫌寒碜。”陈问枢打开客厅的灯，背对着韩玉梁拉出两张凳子，神
平静而坦然，就像没看到他脸上不怀好意的面罩和一身武装行似的。
韩玉梁盯着他的身影，足尖勾过一张凳子，坐下。
陈问枢还不到六十岁，但看他此刻的模样，说已经七十有余，都不过分。比起镜里的模样，他实际更显瘦小，脊背弓着，好像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了脖子，往地面扽，把他扽得像只皱
的虾。
但他的胡子剃得很
净，眼睛很亮，手很稳，指甲磨得又圆又短，小臂紧凑而结实，腕骨像一个突出的球。
韩玉梁毫不怀疑，这个还不算太老的男只要站在手术台边，就会变成一个稳定而
密的机器，从阎罗王的手中，拼尽一切抢命。
“小薛的心思，太多放在医术上，我总劝她，该
几个朋友，该有自己的生活，她没听过。幸好，这种时候肯为她找来的，一定是真朋友，不会错。”陈问枢倒了两杯茶，推来一杯，就那么看着桌子，慢条斯理地说，“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蝉衣是无辜的。”韩玉梁斟酌一下，沉声道。
“主观上是，我相信她不知。”陈问枢抚摸着茶杯，脸上的皱纹随着他开
说话，变得更加
邃，“但客观上，她参与了手术，做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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