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蝴蝶

里一个小市民，太闭塞见不到市面啊。

显然，董助教，和董门卫，在地位上并无太大的变化，但是，在眼界生活空间上，却是云泥之别。

米教授的工作室很大，足够宽敞亮堂，地方横七竖八摆着各式未完工的雕塑和奇迹古怪的工具，旁边挂着许多大型油画，穿着新的男学生助教，来往织，见到老门卫会惊讶的打打招呼，然后笑嘻嘻的接耳起来，让老董一阵面红耳赤。

米教授常说，艺术来源于通感。不同门类的艺术之间是彼此相通的，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流动的建筑，一个好的艺术家应该海纳百川，兼容并包，他还喜欢引用德谟克利特的名言：“我们从蜘蛛那里学会了织布和缝补；从燕子那里学会了造房子；从天鹅和黄莺等歌唱的鸟儿身上学会了歌唱。”

因此，多学习各类艺术门类是相当有必要而且在此地极为被重视的。

这几天，老董都在恶补艺术知识，米教授认为他的手艺技术已经极为出色，真正欠缺的不在技术而在底蕴，所以，什么雕塑油画摄影甚至舞蹈音乐之类一脑的塞了一大摞图片画册给他，只是这个矮小黑粗的中年汉子怎么看也和艺术沾不上边，什么亨利摩尔这等外国名更是拗之极，更像是个旁边活的沧桑泥瓦匠，惹得不少摩登青年男在一旁偷笑。

就这样，门卫老董，助教老董开始了他的双面生，在平时，他是普通而毫不起眼的门卫，平凡而看似单调的镇守在门卫室，过着平凡的每一天。

而到了需要的时候，他又是米教授的助教，在工作室里和其他一起忙碌，一起研究学习，尽管文化有限，学习吃力，但仍然坚持，再加上为圆滑，社会阅历丰富，比那些书呆子更通世故，更会做。

唯一让老门卫老助教极为诧异一时难以适应的是工作室里隔三差五就会请些体艺术模特来做体写真，一些同学架着画板在前面做素描，另一些搞雕塑的则忙着在后面做着速写石膏像。

那些体模特各个身材姣好修长，五官端正靓丽，虽不够丰满，没有罗衣杜烟那样惊心动魄的火身材，但有一子骨感美，标准的模特身材，衣服架子，个子普遍比老董高一截，一起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的摆着各种姿势任观看。

这可憋坏了可怜的老董，下面巨物撑的要开一样，赶紧缩在凳子上两腿夹着不放出来，竭力遮掩丑态，搞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之极，同时暗自诧异其他怎么满脸淡然，好像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