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了无上荣光，至今隐湖还沐浴在这份荣光里。只是，你师祖她快乐吗？”

“当然，不管她快不快乐，相公都承认她是个当之无愧的强者，天底下能有几个有勇气砍下自己恋的呢？可强如尹雨浓者，在其有生之年，却再未直接介过任何江湖事务，无论是唐门奠定西南武林盟主之位的苗疆一战，还是十二连环坞的崛起，抑或是快活帮的覆灭，都不见隐湖的影子，而事实上，以当时隐湖如中天的地位，一旦手，江湖可能早就面目全非了。”我沈声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魏柔陷了沉思，而我也没有解开这个谜团，只是接着道：“隐湖渐渐超然于江湖之上，几乎所有的武林同道都认为，除了发生动摇整个江湖利益的大事，否则隐湖不会轻易出手。五十年来，这也的确成了隐湖的行动准则，直到你师叔辛垂杨公开支援大江盟。”

“相公，除了武林茶话会一事外，辛仙子似乎并没有公开支援过大江盟啊？”我身后的萧潇聪明的替魏柔反问道。

“观其言而察其行，行动其实比言语更有力。一年多来，辛垂杨频频现身大江盟，却从未踏过慕容世家半步，足以说明隐湖的态度了。”

“可大江盟和慕容世家分属黑白两道，隐湖乃名门正派，与大江盟相善也是理之中的事啊！”萧潇继续装傻，果然魏柔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江湖之上，有几敢说自己一身清白？若是黑白如此分明，势不两立，那么当年苗疆一战中，唐门的对手中，天池派和红花会都是白道，隐湖为何不相助，结果那两派最终派毁亡？快活帮清剿十二连环坞，隐湖为何又袖手旁观？很简单，因为那时尹雨浓还活着，她知道江湖是多么丑陋，黑与白也绝不是大家嘴上说的那么截然分明！”

“何况，没有了黑道，白道就是黑道，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辛垂杨是隐湖出类拔萃的物，她岂能不知！”

见魏柔眼中阴晴不定，我明白，光靠说辞无法从根本上动摇辛垂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味使强，反倒容易引起她的误解，遂放缓了语气道：“当然，眼下的江湖局势与以往大不相同，而隐湖这五十年来，除了你师傅出手击败我师傅这件光辉业绩外，也的确没做过什么可歌可泣的事，长此以往，隐湖的超然可能演化为实际上是游离于江湖边缘、对江湖事务的影响力越来越小的局面，你师叔或许是虑及于此，才改变了隐湖近五十年来的一贯作风，明里以自己的行止替大江盟助威，暗中则派出自己的弟子李思实际参与同盟会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