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题个号，娶个小，搂着姑娘睡到早’，大家早他妈的见怪不怪了。”他拧了把小凤仙的腮，接着道：“京城物价腾贵，就说我这心肝宝贝，一天的用度没个三五两银子绝下不来，所以外省籍京官少有带家眷上任的，不然，一大家的吃穿用度得花多少银子，那官俸才几个钱啊！可没有家眷陪着，这些当官的总不能天天告了五个指消乏儿吧，宽裕点的就在京城娶个小妾，不太宽裕的，隔三岔五来勾栏院里快活快活，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用笑话谁了！像你姑夫桂大，上有皇恩浩，下有你这个外甥财神爷支撑用度，那是极特殊的例外，当不得数的。”“‘饮食男，之大欲存焉’，这也难怪了……”苏州和扬州毕竟只是一府之地，大小官吏不过几十，大多数又是本地，与京城截然不同，虽然心里大致猜到了原因，却不如蒋迟说得透彻。

他结三教九流，对社会上层下层都有了解，看问题就有根有据。

不过叫他这么一说，我越发坚定了在京城开院的决心。

“为悦已者容，家还不是为了小侯爷？这会儿子倒嫌家花得多了！”小凤仙俏脸含嗔，愈见勾魂。

“不多，绝对不多！”蒋迟嬉皮笑脸道：“只要那银子都变成了心肝宝贝身上的细皮，再多花一倍银子俺也愿意！”转却对我苦笑道：“别，你总该明白俺为什么要赚钱了吧！”“不如赎了凤仙姑娘……”“小侯爷家的门槛儿太高，家可高攀不起。”小凤仙笑道：“再说，家已经习惯了翠云阁的生活，万一按耐不住红杏出墙了，小侯爷不打死家才怪！”她竟是和庄青烟一个调调，想来是喜欢这迎来送往的生活。

就像庄青烟曾经对我说过，每次和我欢好，都恨不得立刻从良跟随我，为为婢也在所不惜，可过了几，见到陌生的男，就忍不住想像，那新鲜的体该是什么滋味，就算能守得住，心里也难受得紧。

可苏瑾哪……我心微微一痛，她……也是这种吗？

蒋迟看来早知道小凤仙的想法，不以为忤，笑着对我道：“反正满都是绿帽子了，多一顶不多，少一顶不少的，今儿就便宜你了，我在一旁给你擂鼓助威！”小凤仙姐妹被蒋迟半真半假地吓跑了，蒋迟见房里没了，嬉笑颜色去了大半。

“别，你是不是在动院的脑筋？”我点点，我故意流露出来的心思，果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东山，最初我就是因为在风月场里扔了太多银子，才想起为什么自己不开上一家，至少可以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