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左手拿着官印，右手却抱个美，整吃吃喝喝的不务正业吗？”

我心中一凛，顾不得他言辞上的嘲讽，问道：“难道南京有意对付这两大门派不成？”

“谈何容易！”他叹了气：“且不说这案子是由南京五城兵马司负责的，而五城兵马司又是受南京守备徐公爷直接管辖，饶是布政使李大也不能轻易手，就算是南京布政司接下了这个案子，也是两桩无公案，廪实行的伙计被屠杀殆尽，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福临镖局阵亡的十几个注册镖师据报都是路遇劫匪战死的，剩下的我虽然知道在应天镇江两地死了二三百，可一具尸体也没见到，在没有证据的况下，战一方出了血案，你总不能说就一定是对方所为吧！”

苏耀并没有说什么以江湖制衡江湖的话，他是个老刑名，在他看来，任何违法纪的事都要被绳之以法。不过，他的话却让我生出一丝疑惑。

“徐老公爷虽然是个老好，可不是个糊涂。”中山王徐达的后确实有糊涂蛋，可当今的魏国公徐辅却不是。

“五城兵马司想要证据的话，大江同盟会和慕容世家江北同盟里有的是证，随便抓几个回来，何愁证据不足？”

“谁去抓？难道让我这把老骨虎去抓吗？没等我把抓来，我老命可就送进去了。”

苏耀冷笑道：“别，我不是你，别顾忌你老师的军中身份，怕一旦惹怒了他老家，要吃不了兜着走，宸濠怎么样，拔根寒毛都比大江盟、慕容世家的还粗，还不是叫这位老大几十天功夫就给灭了！我也不是鲁老弟，他师门少林寺也是江湖不愿意轻易招惹的主儿，而我，若不是小心翼翼的话，很容易就因为一个意外而挂掉了。”

“当然，像白澜那样有背景的还是可以得到军方的支持，他一个五品文官能调动神机营的老爷，绝非一般物，而他那个不伦不类的武林茶话会其实可以把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首脑一网打尽，可惜他的想法与我完全不同，偏偏上司看中的就是他的想法。所以，鲁老弟，我真羡慕你呀，你从哪儿找到了别这么一个宝贝，军政两大系统都有强力奥援，自己又是文武双全……”

听苏耀话里流露出的一丝苦涩，我不禁也感慨起来，朝中做事难，难就难在各有各的主义吧！不过，单单就江湖来说，苏耀斩尽杀绝的手段可谓是“堵”，而白澜“以江湖制江湖”

的方法却是“疏”，孰高孰低已是一目了然，就像一位先贤说过的那样，什么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