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文任还是经常和老王一起喝酒，他们在一起谈的最多的就是我妈的身体。

从89年春节后，我妈开始经常去厂里值夜班，有时候两星期一次，有时候一星期一次，最多的时候一星期两次。更奇怪的是，我注意到我妈每次值夜班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在房间里洗澡换衣服，有一次我偶然发现我妈“值夜班”来换下的衣服上有一浓重的烟味，而不用说我妈不抽烟，连我爸平时也不抽。

在一般看来没什么奇怪的事里，我看来不那么简单。联系到老王、文任和我妈的事，我觉得我妈频频“值夜班”十有八九跟他们有关。

那一年我3岁，上初一，好奇心强而且敢想敢，很想自己弄清我妈“值夜班”的真相。有天晚上我妈又说要去值夜班，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找个借偷偷溜出来，躲在我们家弄堂的厕所里装作方便。那时的厕所的砖墙上还有几排透气，可以看到弄堂的行。

过一会儿看到我妈走出来了，我急忙从厕所出来远远的跟在后面。我妈工作的厂离家二十分钟。我一直跟到我妈厂门，看着我妈进去，没什么异常出现，心里很失望。正好厂门旁边有一家电子游戏厅，我就无聊赖的进去消磨时光。

等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昏暗的路灯下我忽然发现我妈厂门停的一排自行车里有一辆很象文任的“永久”，这辆车经常停在我们家楼下，我很熟悉。看样子是才停在这里不久。

我的心猛烈跳动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躲到电子游戏厅里，眼睛往我妈他们厂门瞄。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没见我妈和文任的影子。

我猜想他们肯定在我妈的办公室翻云覆雨。我正焦急，忽然听到我妈厂门卫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正是文任，我妈跟在后面。文任骑上自行车，我妈跳上他的后座，文任往与家相反的方向骑去。我连忙跟上他们。

尽管文任骑得不算快，十分钟下来，我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他们终于在一个新建的住宅停下，我妈跳下车。我连忙闪在一棵树后，看文任领着我妈上了楼道，我急忙跟着他们的脚步上楼。他们在三楼停下敲门，里面的开门让他们进去后就把门关上了。

我躲在三楼和四楼之间的楼梯间等我妈他们出来。一等就是半小时，上下楼梯的陌生奇怪的看着我。为了不被发现，我只好离开。

离开前我还短暂的把耳朵贴在三楼那个单元房门上，里面说话声、嘻笑声和洗麻将牌的声音响成一片。他们在打麻将？我知道我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