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事？”

“家里没菜了，去买些菜来。”平时这也是文炳的事，所以文炳接过钱来，转身便走。

“等等，把这个带上，别让家当红带客抓了去。”师娘把那小军官给写的条子递过来。

“我不要。”文炳厌恶地说。

“混小子，没这个，叫家拉去嘎崩一下就完了。”师父骂道。

“死就死呗，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文炳道。

“胡说，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贪生，说什么死呀死的，拿着！”

文炳无耐，接过条子放在袋里，顺手拎过一个小竹篮子，转身走出门去。

卖菜的地方不远，顺着正对甲字码的甲字码街走过去便是。文炳不愿看到那些尸体，更不愿像街上那些一样争先恐后地去参观那几个赤条条的尸，但甲字码是必经之地，他只能十分不愿地来到码边。

在这里，空气中满是血的腥味儿，间或还有粪尿的臭味儿，被枪杀的都被推在河里，只有那几个被砍的，还有们的尸体依然躺在码上，们都赤着下体，露着最隐秘的地方，大小不等的木棍树枝塞在她们的阴户中，直撅撅地露出半截儿。

文炳只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阵阵的撕心裂肺，扭过了，想赶紧躲开这地狱一样的地方。

才到甲字码街，便又被一阵流堵了回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兵一路把推搡着赶到路边，文炳又被挤回到码上。再往后，便看到一群兵押着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走过来，他们都是学生打扮，七、八个的穿着白衫黑裙，留着短发，一路走，他们一路向群诉说着：“我们都是学生，我们是好。”

来到码，看到地上的尸体，学生们明白了，立刻高声喊起来：“打倒资本家！工万岁……”

当兵的听见，一边骂着不让他们喊，一边用枪托殴打他们。

队伍在离河岸一丈来远的地方停下来，一个当官的指挥着，把十几个男学生推推搡搡地赶到岸边，然后在每的脑后打了一枪。只见空气中开十几朵红色的血花，那些学生们向前一扑，便径直扑到河中，落在已经从河中露出老高的尸堆上。

当兵的看到码上的尸，一个个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像铃铛一般贪婪地看着，然后转向那些学生。学生们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见士兵们向她们走进，一齐骂起来，多数学生的眼中都流出了羞愤的泪水。

但丘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