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露出枯黄的大牙和白的齿龈。她很高，不是穿长袍配凉鞋，就是穿飘逸的裙子和芭蕾拖鞋，随时喝任何强度的烈酒，曾流产两次，写关于动物的小说，画画，读者知道的，风景画，已经在进行癌症治疗了，活不过三十三岁；只是无奈，她对我无任何吸引力。在我离开前几秒钟，琼（她和我站在过道上）自认为我有些惊慌，用她总在颤抖的手指捧住我的太阳，她又蓝又亮的眼睛里满是眼泪水，竞试图来粘着我的唇，但末成功。

"你好自珍重，"她说，"代我吻你的孩子。"

一阵雷声又震撼了房子上下，她又说：

"或许，在什么地方，有一天，在一个不这么痛苦的时刻，我们又会见面。"（琼，不管你怎样，不管你在哪儿，在负时空里或正灵魂时间里，原谅我这一切，包括这个括弧）。

这会儿我正在马路上，那条陡斜的马路，和他们两握手。白色的雨降临之前，一切都在旋转，在飞舞；一辆载着床垫、从费城来的卡车信心十足地驶进一幢空房，尘土四溢，扬过那块夏洛特躺过的石板，当旁为我掀开上面的膝布时，露出她蜷曲的身子，完好的眼睛，黑色睫毛仍然湿润浓密，就象你的洛丽塔。

可能有会想，既然一切障碍均已排开，眼前只有无限快乐和今兴奋的前景，我总可以塌下心，宜她发出一声解脱的叹息。但根本不是！非但未曾享受微笑的"机会"之光芒，反而被各种各样纯论理的疑惑和恐惧所缠绕。比如：洛那么凑巧总被排除在直系亲属的喜庆和丧礼仪式之外，们会不会惊疑？你记得--我们没让她参加我们的婚礼。另一件事是：假设是"巧合"的长毛臂够及到一位无辜的并除掉了她，"巧合"难道不会在不信教的时朗无视其孪生臂的所做所为，出于同率地通知了洛吗？这次事故的确只有拉姆斯代尔《报》报道了--帕金顿的《记录》或克里迈克斯的《先锋报》均未谈及。q营地是在另外一州，而且地方的死讯比不上们对全国新闻的兴趣；但我仍不能不想象到多丽.黑兹或许已经被告知了这噩讯，而且就在我去接她的路上，已经被我所不认识的朋友开车送回拉姆期代尔了。比所有这些推测和焦虑更令不安的，是亨伯特·亨伯特，一位具有不明不白欧洲血缘的美国新公民，尚未采取任何要作他亡妻的儿（十二岁另七个月）的合法保护的行动。我敢采取行动吗？每当我想象我赤身体被残酷的"共同法"之眩目光辉庇护下的种种成文法团团围住，便禁不住一阵瑟缩。

我的计划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