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问了一个遍。可你就像间蒸发一样，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后来我就去报警，那几个月镇上，县里，市里的派出所都被我跑烂了。他们也来这边调查了几次，可一点结果都没有。后来想想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孩子的父亲上。”

我不由得想到了张皓翔知道这件事时的反应，的确任何应该都很难相信亲生父母会卖掉孩子。

“那时候我是真的绝望，好几次都站在那水库边上，可每次想跳的时候，都好像能听见你在我背后叫我妈妈。就这么不鬼不鬼地活了几个月后，我终于认清了现实，没有能帮我，只有靠我自己。”她叙述的语气非常平淡，脸色也是一片安宁，彷佛在说别的事。可我却把双手放到背后，拼命掐自己腰上的软来抑制心里的激动。

“后来我就开始贴寻启事，反正也没线索，就在全市范围里贴，贴了估计得有上万张吧，被城管抓了好几次。还好知道我是丢孩子的，也没怎么着我。之后偶然的机会我听县派出所说，省打掉了一个拐卖儿童的团伙，救了十多个孩子。于是我就直接去了省。也亏那时候老厂长好，给我安排了停薪留职，算是没扯后腿。”

“所以后来你就开始请假满世界找我？”

“嗯，只要有关于拐卖儿童的消息我就去。主任给我脸色，我也不管，后来姓秦的来了，我一开始是真的没在意他安的什么心思。我当时经常连吃饭都顾不上到处打听消息，哪有空去理他。不过他的确也提供不少的报给我，毕竟是市里来的，脉上面是要比我广得多。”其实秦武恒能接近她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我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成了她的最大软肋。

“之后慢慢我发现他的意图后，也有意识地躲他，可毕竟他那里消息更多，为了找你，我有时候也就顾不了那么多，接着就是三年前他喝多了去宿舍欺负我那事。”说到这时，她终于露出了哀伤的神色。

“我也不想多说这个事了，只能说三成虎，言可畏。我一个普通实在改变不了悠悠之。何况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不过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我就基本没怎么和姓秦的说过话。结果去年有一天，你爸喝醉了。回来就撒酒疯，最后酒后吐真言，把事真相说了出来。”她越说脸色越白，喘息声也越来越大，眉蹙起一副急火攻心的样子。

我赶紧坐到她的身边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她扭感激地对我笑了下。虽然有些勉强，但至少恢复了一些平静。

“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听了你爸的话我差点就疯了，菜刀都已经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