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与子同归

石原施之时，我猜测刘树奋大概率就在屋外偷听。他可能也没想到你如此刚烈，一个弱子却出乎他意料在反抗中捅伤了石原。而且你在事后就和张妈一起逃亡不知所踪，这样一来反而为刘树奋省了功夫。他大可以从容地补刀杀死石原，再顺理成章地把杀的罪名推在你和张妈身上。整件事看下来，也只有他有直接的动机和时间在大半夜杀死石原了。石原脖子上那一刀的力度，不是刘树奋这个曾在行伍中上过战场的还真不一定能做到。”

一阵冰冷的海风吹过，伴着一黑猛地拍击在船舷上，船身左右摇摆。我搂紧怀里的燕儿，充满怜惜地和她对望着。燕儿脸上的表此刻无比复杂，不过那一抹洗脱杀罪名的如释重负确是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了她的娇靥之上。

看着眼前的美依然泪痕未，我有意舒缓气氛，于是故意开玩笑逗弄道：“我从小就喜欢海军，在学堂学了一身行船和海战的本领，巡警本不是我的志向所在。一开始接受天津巡警这个处长职务本就是为了方便寻你，想着寻到你之后时机成熟就重新回海军谋个差事。现在看来，我在刑案推理上居然是个天才，以后我脆不回海军了，学着唐朝的狄公狄仁杰继续做个警官神探什么的可能更合适我呢。”

燕儿被我这个玩笑逗得笑了，估摸也是知道我不想再看她伤心难过，美一双柔夷捧上了我的脸，伤感地嚅嚅说道：“都是怪我……害得你功成名就还要为了我放弃公职卸甲归田……黄鲲……我以后要怎么样才能补偿你呀。”

我见她如此，温柔笑道：“傻丫，我现在回福州足可以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吧，还要什么补偿。你看，我得了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媳，身上钱多的还能买得起两张一等舱的船票呢。你肯定不知道，当年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你时，我这个住三等舱的穷学生没法进一等舱，就只能流着水看着你这个千金大小姐进一等舱的背影眼馋呢。”

“你这个坏蛋，我还记得我那时回看到你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家，家都害羞死了。”听我语气里带着调戏提起旧的事，燕儿用一只拳轻轻捶打了我的胸膛一下，终于涕为笑。

“燕儿，我希望你能忘掉过去这些年那些痛苦的记忆。我希望我可以给你带来足够多的幸福，我们就从今天晚上起把过去几年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一笔勾销，重新开始好吗？”

说完，我抓住了她在我胸前的那只玉手，学着当年和她在这甲板上第一次聊天的语气问道：“这位姑娘，我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